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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對海城的愛我想真的很難停的下來,然後明知社長是個不相信非科學的男人,卻還是寫了這篇出來(掩面ing)

   總歸一句,該説是我果然還是忘不了綠社長Orz

   還有,很難得在發稿前我竟已有萬字存稿=v=(以往都是寫到哪就發到哪的||||,所以可能才會常常卡文吧= =")※

 


 

 

01.

 

事情發生的太快,他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什麼事,身體便被坍塌的建築壓得動彈不得。

尖叫聲此起彼落的響起,人群的吵雜聲與腳步聲混合在一起,少年此刻連掙扎逃脫的氣力都沒有。

莫名地,他輕輕哼起了歌。

願你停下腳步時,能偶爾想起我

為你那回頭一瞬,我已等待許久……

他想著,也許他的生命要在此結束、也許這會是他人生最後一次唱歌。無論怎樣,他都希望走到盡頭時,是自己所喜愛的東西陪伴自己離去。

可心頭仍是不由自己的浮現男人的背影,一想起自己拼了命地用盡全力去追趕那道身影,緊接著而來的是讓自己幾乎喘不過氣的揪心感。

──想見你、想見到你,好想再看你一眼。

──這個世界很小,小到我抬頭望都是你;這個世界很大,大到你低頭看不見我。

少年意識開始模糊,恍惚間,眼前彷彿浮現以往的景象。

「──克也──!──克也……」

突地,耳邊響起男人呼喚自己的聲音。

雖想回應,可意識卻已漸漸抽離,他所能做的,就是不停地哼著歌,直到最後一刻。

 

[海城]昼間之花  雙海馬x城之內

 

「糟糕,今天收工的太晚。」

高杉翔太望著手腕上的手錶,毅然決定穿越已是一片漆黑的公園。

夜晚的公園總是寂靜的讓人不安,尤其是當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時,彷彿有什麼東西會自林間衝出一般,令人越發無法待在夜間的公園。

平日他會繞遠路回去,可今日打工的餐廳客人比以往多了近一倍,以致於收工的時間比平常晚了一小時多,才把一切都整理好。

家裡是絕對禁止自己在外打工,只因正值高三考大學時期。可理惠生日將近,而他沒有多餘的存款與零用錢買禮物,也只能瞞著家人偷偷在外打工。他以往都是謊稱學校晚自習、要不就是與同學討論功課。

一想到這時間回去,母親將會有的怒氣,翔太便也只能三七不管二十一,硬著頭皮穿越這在夜晚間顯得陰森的公園。

願你停下腳步時,能偶爾想起我

為你那回頭一瞬,我已等待許久……

「……!?」

一道清幽的歌聲倏然響起,打破公園裡原本的幽靜。

翔太不覺停下腳步。

那歌聲,如同柔軟的綢緞,溫柔且帶著韌性,圍繞在人們緊繃的心上,而讓人能夠放鬆。

他抬起頭,在公園的秋千旁,隱約站著一位金髮少年。

彷彿被歌聲牽引著,他忘卻了自己要趕著回家的念頭,反而無意識地移動腳步,往金髮少年走去。

若有人默默凝視著你

那是心裡有話未能開口……

朦朧的月光下,他看見金髮少年對他伸出的手掌,與揚起淺笑的脣瓣。

 


童實野區內的高中校園裡最近盛傳著一道謠傳,說是出現能以歌聲引誘人們的鬼怪,且目標幾乎都是鎖定高校男生。

「聽說高杉君昨晚也看到了。」

「真的嗎?」

「好像是在公園裡遇到的。」

「為什麼會這麼確定?」

「聽說他今早被人發現昏倒在公園裡,而且好像到現在都還沒醒來。」

四周討論的聲音此起彼落,不時還夾帶著過於誇張的驚呼聲。

海馬冷淡的表情彷彿對周遭吵雜的聲響置若罔聞,他只是專注的讀著自己手上書本,不因外界的變動而起任何反應。

「這事都傳的沸沸揚揚,你們家還不打算插手嗎?」

一位褐髮少女不知何時來到了海馬的身邊,好奇的問道。

「在事情未確定前,這都不過是無聊的謠傳。」

真崎杏子是班上唯一知道海馬家專司神社,而她也是海馬在班上唯一能算的上是朋友的人。雖然海馬從未承認過他與杏子是朋友關係。海馬家歷代以來皆是誕生擁有極高靈力的巫女聞名,因此家族裡女子的地位普遍比男子高。只是到了海馬瀨人這一代竟未得半女,反倒是出了一位擁有靈力的神官。

這對海馬家來講是前所未有之事,也使海馬在本家的地位備受質疑。

從小他便是以當未來當家而被訓練著。

若真要論,他對海馬家所堅持的一切傳統信念都是十分不以為然,但他想要證明自己不管做什麼都絕不可能會輸,才會對當家之位有所追求。

他只願也只會當個贏家,這就是他一貫的信念。

「可是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個人了,聽說前面幾個也是到現在都還沒醒。」真崎杏子故意加強語氣,想要讓面前人的視線自書上移開。

而海馬的視線的確也從書上移開,可卻是因為他把書合上,準備收拾離開。

「疑?下一堂課都快開始,你還要去哪?」

「下一堂課是自習,妳一直在那吵個不停,本少爺想專心唸自己的書都沒辦法。」海馬冷冷地答道,爾後提著書包頭也不回地離開教室。

在海馬離去後沒多久,一位主任來到他們班上,告知下一節課的老師因家裡有事請假早退,臨時也找不到代課老師,故原本的古文課便直接請學生自習。

杏子訝異的朝海馬的座位望了一眼,心裡又驚又疑,可也只能壓下心中的疑問,因她深知無論她怎麼詢問,海馬一字也不可能回答她。

──那個自我中心的傲慢男人……。

她在心中暗暗抱怨著。

 

 

「圭平,你查的怎樣?」

才剛踏出校門口,面前便出現一隻黑貓,海馬微伸出手,貓兒便俐落地順著他手臂爬到肩上。

「海馬大人,公園的秋千旁殘留著些微靈氣,園裡池子也被人設下結界,目前還不知道被封住的究竟是什麼。」

男孩稚嫩且清脆的聲音在海馬耳畔邊響起。

「這樣就夠了。」

「海馬大人,您要現在過去嗎?」

海馬只是輕輕點了個頭,以表回應。

 

 

02.

 

已經看了好幾家醫院。

這裡是我最後的希望了。

請救救秀人吧!

兩日前突然來了一位模樣華貴的婦人,家裡唯一的獨生子已經昏迷近三個月,被發現的時後人是倒在公園池畔。

看盡所有名醫皆找不出病因,當場去看過婦人的兒子,雖感應不到任何惡靈纏身,可少年靈魂一部份卻不在身上。

要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,這件麻煩又無聊的差事家裡也不可能會接下。

所要去的地方與自己學校隔了好一段距離,而來到公園時,已是近黃昏時刻,公園入口可以看到陸續有人出來。

有帶著孩子的母親,在公園裡散步的老年人,或者是因失業而呆坐在公園好一整天的上班族等等,可見各式各樣的人。

 

海馬坐在公園的長椅上,拿出路上買來的鯛魚燒,身旁的黑貓便以前掌接過,下一秒鐘,原本的貓兒立即幻化成一位有著深色頭髮的小男孩。

海馬疼惜地揉揉男孩的頭髮,原本冷漠的臉龐此時稍稍柔和。

他們在長椅上默默地等待著,當落日完全隱沒在另一端,四周被黑夜籠罩之時,原本沉寂的秋千緩緩地搖動,隨著擺動的弧度開始漸增,秋千上頭也開始浮現一道瘦削的人影。

願你停下腳步時,能偶爾想起我

為你那回頭一瞬,我已等待許久……

一道清雅的歌聲悠悠響起,有一剎那間,海馬確實為那歌聲而閃了神,可他隨即穩住心神,保持一如以往的沉著。

海馬坐在長椅上,一言不發地瞅著不遠處那道半透明的身影。

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金髮少年的身影,在少年的靈體上隱約可以感到有其它靈體的氣息,海馬略感奇怪地挑起一道眉。

若有人默默凝視著你

那是心裡有話未能開口……

金髮少年緩緩地向他靠近,爾後佇立在海馬面前,爾後對海馬伸出手。

海馬嘴裡低喃著同樣的字句,右手悄悄地自口袋拿出一張符紙,在伸手握住金髮少年手掌時,金髮少年臉色丕變,驚恐的想縮回手掌,可海馬在此時加重力道,原本握在掌心的紙張也泛起藍色火燄。

「啊啊啊啊呀──!」金髮少年仰天發出一聲長嘯,爾後一道黑色氣體自少年頂上冒出,而黑色氣體在空中漸漸消散。

海馬這時才收回自己的手掌,他雙手抱胸,斜睨著少年原本渙散的眼眸,漸漸浮現清晰的光輝。

「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嗎?」

「……城之內……城之內克也。」少年沒先回答海馬的問題,反而拉起自己制服,確認似的望著上頭所繡的名字,「這裡……這裡是哪裡?」

金髮少年先是疑惑地蹙起雙眉,爾後驚慌地拔高了音調。「對了!我……有一道黑色的影子……是女人,然後她在哭、然後我……我就……」

「你先整理好以後再說。」海馬露出一絲不耐的神色。

城之內側著頭,努力地回想。

「我只記得好像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向我襲來,好像是一個女人,因為我記得她對我說請我幫她找一個人,我很害怕想要逃,可是因為被抓住,接著就沒了意識。」

「當時你在哪裡?」

「在公園西側的池子旁。」

「你有沒有看過一個跟你差不多歲數的男生,戴著眼鏡,看起來一付唯唯諾諾的樣子。」海馬試著去回想小野秀人照片上的樣子。

「沒有,我記得我看到的那個是女人。」

「只有看到女人吶……,這情報可以說是一點用都沒有。」圭平帶點不屑地說道,語末時,還不經意哼了哼。

「你說什麼!」城之內似是很不服氣地瞪著圭平。

「倒不一定全然沒用。」海馬細細思索一下,突地說道:「喂,帶本少爺去你說的池子旁。」

「什麼『喂』,我可是有名有姓,還有你拜託人是這種態度嗎?」

「你可別忘了是誰讓你這笨蛋清醒的。」

「你說誰是笨蛋!」

「到現在還沒見過哪個靈體的意志,會薄弱到被另一個靈體給下了暗示。」海馬用輕蔑的語氣說著,爾後拿出與方才不同圖案的符紙。「不想帶本少爺去也可以,那就只好直接滅了你。」

見海馬當真唸起了咒語,城之內急忙緊張地制止他。「等等等等──!好,你說什麼我都照辦就是了!」雖然不甘願,可城之內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。

「海馬大人,我也跟您一起……」

圭平話尚未說完,便被海馬打斷。「不,圭平,你還有別的事要去做。」

「可是……可是……」雖還有話想說,可一見到海馬那張不容商量的表情,他也只有乖乖妥協。「我知道了。」

 

海馬隨著城之內來到園中西側,他在離池畔邊約莫三尺之時,突地停下腳步。

「你停下做什麼?」城之內沒好氣的問道,可對方卻逕自蹲下身,對他的問話置若罔聞。

只見海馬手掌貼地,低喃了幾句後,便起身走向池邊的圓石旁。

他拿出方才給城之內看的符紙,「破!」

符紙在貼向圓石的同時,圓石便突地自中裂出一條細縫,一道近似人影的煙霧也自縫隙中竄出。

煙霧在池中漸漸形成一個纖瘦的形體,爾後一位有著幽怨雙眸的長髮少女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
「這幾個月以來,都是妳讓那些人昏迷不醒的吧。」

「對不起。」少女微低下頭。

「為什麼要這樣做?」

「不……我、我只是想找到那人,會吸取那些人的靈魂也是逼不得已,因為……」

「因為這結界正在削減妳的靈體。」海馬望著圓石上頭浮現的圖案說道。

「是的。」少女的聲音漸漸哽咽,「我不能就這樣消失,只要、只要再一面就好……」

「千尋。」

一道溫文的男聲自一旁傳來,圭平不知何時已來到他們身旁,而後面還跟著一位少年模樣的靈魂。

長髮少女先是一怔,爾後臉上緩緩滑下兩行清淚。

「抱歉,讓妳等這麼久。」

戴著眼鏡的俊秀少年來到少女面前,伸出雙臂,抱緊少女。

「都怪我到最後一刻,竟然感到怯懦。對不起、是我對不起妳。」

「終於見到你了,我一直相信你一定會來。」

少女露出了微笑,那雙幽幽的眸子也染上又喜又悲的光采,一張清麗的臉龐盡是淚水。

「千尋……」少女身體漸漸透明,最後消失在自己懷中,少年握緊雙掌,一付泫然欲泣的神情。

「她在人世間了無遺憾,已經成仙。」

「也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了吧,小野秀人。」

「謝謝你,讓我可以再見她一面。」少年朝海馬鞠了個躬,「真的很謝謝你。」

當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眼前後,圭平不解地問道:「海馬大人,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」

「很一般的故事,就是一對家世不合的男女互相喜歡,在約定私奔的前一刻男方害怕無法再享受現在所有的優渥生活,背叛了女方。女方在外頭淋一夜的雨,被家裡人找到時已經神智不清,高燒引發肺炎,死的時後還唸唸不忘那個背叛她的男人。」海馬摸了摸裂開的圓石,「死後執念太深,在約定的地點徘徊不去,被當地人請來法師,佈下困住她的結界。」

「那您怎會知道小野秀人在東側的池畔?」對於這一點,圭平仍是有所疑問。

海馬指了指仍是一頭霧水的金髮少年,「既然那傢伙說在西側只遇到女人,那小野秀人就一定在東側的池畔。這公園有東西兩側池子,連地點都約不好,實在可笑。」用著不以為然的口吻說道。

「我說……」

「海馬大人,您又是怎麼知道他們的事?」

「原本只是覺得小野秀人的名字有點熟悉,後來才想起有個囉嗦的女人曾經說過有關那一對情侶的事,說什麼那女生很可憐,幫忙去放了她之類的蠢話。」

「喂……,你們別無視我呀!」

「原來是這樣呀……」圭平見海馬準備移動腳步離去,連忙小跑步跟上。

「──我說你們也別把我一人丟在這裡呀──!」金髮少年突然擋在他們面前,略帶焦急的喊道。

「別把自己說的像是本少爺的責任一樣,要是不想升天的話就直接下地獄去吧!」

海馬毫不留情的話語讓城之內臉一陣青一陣白,就算知道自己已經是靈體,仍是忍不住氣到想要嘔血。

「啊啊,別扔下我呀!」氣歸氣,可城之內現下除了跟著那個性惡劣的男人,他也無處可去。

「誰准你這傢伙跟著本少爺的。」

「你又沒說不可以跟。」

「本少爺可沒有在路上隨便撿喪家犬的嗜好。」

「──!!你竟然罵我是喪家犬!!」

「你吠個不停的樣子說不像誰信。」

「──可惡呀你──」

 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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